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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火纷飞,她见山河倾荡,立下从医誓言;西迁需要,她决然奔赴,不悔奉献一生。这就是重医附二院眼科创始人之一周韵芬教授。

1958年来重庆之前,周韵芬已晋升为主治医师,事业蒸蒸日上,前途一片明朗。“那个时候没考虑这么多,就是国家号召要来,那就来了。”这是周韵芬面对西迁的态度。到重庆后,周韵芬经历了三次工作变动,从儿童医院、到附一院再到附二院,每一次都承担起眼科科室建设的重要任务。“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。”周韵芬用一生践行着医学报国的初心。


本专栏人物推出顺序按照采访视频制作完成的先后,目前西迁口述历史采访工作仍在进行,相关采访视频陆续制作之中,《西迁口述实录》专栏将持续推出,敬请期待。


周韵芬(1926—2021)

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教授


江苏靖江人,著名眼科专家,1952年毕业于国立江苏医学院,原上医眼耳鼻喉科医院眼科主治医师。1958年西迁来渝参与创建重医及附属医院,是重医眼科教研室最早的开创者之一。1981年担任重医附二院眼科主任。1984年首先应用有机硅凝胶GN514\515材料的眼睑眼窝内陷畸形患者矫正整形,获省重大科技二等奖。


本期口述人:周韵芬、程凯敏(周韵芬长子)、程凯灵(周韵芬次子)


放弃稳定生活,响应西迁号召


程凯灵:我母亲1951年从江苏医学院毕业以后,分配到上海医学院的眼耳鼻喉科附属医院,这家医院的一级教授郭炳宽主任非常器重我母亲,打算重点培养她。当时郭炳宽主任要编一本国内的眼科全书,邀请母亲和他一起参与编写。总的来说,当时我母亲的工作比较顺利,1958年来重庆之前,已经晋升为主治医生,以后的前途和发展都比较好。但是那个时候她没考虑这么多,就是国家呼吁要来,那就来了。当时国家呼吁上海医院的医生们支援内地建设,在大会上动员大家参与,就有很多人踊跃报名。我母亲也积极报名,但并不在第一批的名单上。当时被派遣的眼科医生是我母亲的一个好朋友,也是她科里面一个同事,但她由于身体原因向领导申请替换,我母亲就说,那你不能来,就我去,于是就去了。她说的很自然,不是说要喊口号,她会觉得我就是这样想的,她的心中已经做好一切准备,随时准备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。



不惧前路漫漫,毅然溯流而上


程凯敏:在我的印象当中,有一天我们家里来了很多陌生人,把所有的家具都包裹上了稻草。当时我问父母亲是怎么回事,他们就说我们以后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。然后当时我母亲、6岁的我、2岁多的弟弟和保姆李阿姨被安排到上海的十六铺码头,就是上海河运的一个主要出发点。

当时好多家里的亲友都来送别,有好多人非常难过,因为想到自己的亲人将要离别,马上要相隔千里,很难相见。当时交通也不是像现在那么方便,西南地区和沿海地区没有铁路,公路都是盘山公路,而且路非常窄,基本上不通长途汽车,也不兴空运。那个时候的飞机很少很少,每一个星期只有几次航班,载客量也非常少,所以,从上海到重庆,当时主要的交通工具就航运。乘船逆水而上,可能要八九天。 

我们抵达重庆朝天门码头的时候,已经是1958年的年底了,天比较冷,我弟弟当时又因为在船上吹了几天风,生病了。是后来的儿童医院的院长,就是石美森院长亲自来接我们,就把我弟弟抱上救护车送到儿童医院去抢救。下了码头,我们的第一印象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楼梯。然后我们三个人只能大包小包地拿着,慢慢往楼梯上面走,从来没有这种感觉。


从容应对困境,着力建设重医


周韵芬:当时我们来的时候是非常之艰苦,吃的水都要自己挑,只有儿科医院办公楼让我们办公。没有特殊的条件给我们,也没有创造很多有利的条件。但我们不怕牺牲,尽一切的努力,克服一切的困难,严格地要求自己能够做好组织分配的任务。
程凯灵:第一站,我们就到了儿科医院,那个时候重医学校本部,还有附一院都还在建,几乎没有任何的建筑和规模,完全是荒山野岭。那时条件还是很艰苦的,我们不像现在都有厨房、厕所,当时住的地方就是个茅草房。但我母亲也没说打退堂鼓,好像没动想回去的念头,大家都说有什么困难,大家一起,领导也好,群众也好,大家同心协力,一起克服困难,把工作做好,把任务完成好。
程凯敏:我母亲的三次工作变动都是同一系统内的工作调整,从儿童医院、到附一院再到附二院,相当于承担起科室建设的重要工作。这个医院的科室建设好了,又让母亲重新建设下一个医院的科室,还要把这个科室带领好。我们刚来的时候,我母亲主要在儿童医院开展眼科工作。附一院初步建成后,他们又迅速组建附一院的眼科教研室,因为重医是一个综合性院校,要有比较健全的临床教研室。1964年,为了要均衡各医院的发展水平,提高教学医疗质量,就安排我母亲到附二院去创建眼科。我母亲从来没有提出任何条件,总是二话不说地赴任。实际上那个时候我们住在附一院宿舍楼,她每天要很早起来到附二院,晚上要很晚才赶回来,坚持了几十年,直到退休。对于他们来讲工作条件艰苦,生活条件艰苦,是家常便饭,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,他们不在意这个事情,很多时候都是挤公共汽车挤电车。他们老一辈医生无论是教学工作、科研工作或是医疗工作,总是兢兢业业地完成,时刻端正工作态度,严格要求自我,不计名利,不计报酬。



举家齐心协力,医风代代传承



程凯灵:我父亲程明德原本在上海市黄浦区中心医院,因为他不在上医系统,没有支援内地建设的任务。但因为我母亲的原因,父亲也放弃了那边的生活,主动向领导提出要求,决定西迁,到重庆来共同建设重医。听我母亲说,当时他领导准备提拔他当副院长,培养他当中心医院的接班人。但我父亲也不管了,他觉得不管在哪,人都要平平淡淡地,踏踏实实地把自己的本职工作搞好。那个时候我父母除了白天的日常上班,还要值夜班,经常晚上只有我跟哥哥两个人一起待在家里。他们要去上班,没办法,你该安排的工作安排了你就必须要去做。当医生就是这样的,该你值班,你就值班。该看门诊,你就看门诊,病人没看完你就走不了,而不是叫病人没看完。病人看完了没到下班时间,你也不能走。而且我小时候经常生病,生病了我妈就把我一个人关在家里面,没有谁守在边上的。保姆李阿姨适应不了重庆的生活,没过一两年就回去了,我们就在这边,一家四口就这么过来了。
程凯敏:长大后,我和弟弟也选择从事医生行业。我们家里面的几个医生,很有意思,我爸爸是搞心胸外科的,我妈妈是搞眼科的,我是搞神经外科的,我弟弟是搞实验室。我们家里面每一个人都从事一个学科。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面干的不错,我的评价是还是比较成功的。我从我们父母那里延续下来的思维习惯、工作习惯和临床上的严谨作风,对我们来说是有很大的影响的。



医者妙手仁心,全心服务病患


周韵芬:当时的重庆医疗条件非常差,我们就组织大家到重庆乡下巡回医疗,救治比较严重的病人。能够真正地走到贫下中农当中,跟他们同吃、同住、同劳动,到田间地头给农民看病,真正做到为他们服务,心情还是很激动,感觉到很愉快。同时,我们也从救治实践中获取一些眼科教学材料,夯实了眼科研究的理论基础。 到附一院后,我、汤鼎华老师,还有两个同事,汪湘琳和施殿雄,四个人共同组建眼科教研室,设备基本是上医提供一部分,但重医眼科缺乏特殊的精细设备,主要靠我们自力更生。
程凯敏:方寸之地要做治疗,上海话说的叫“螺丝壳里面做道场”,就是要在非常小的空间里,把一件事情做完,这非常考验一个人的心灵手巧。这件事情上我母亲确实是有独到之处,尤其视力好、手巧。以前他们眼科很多病人因为各种原因,眼眶内容物缺失了,对人的容貌有些影响。我们需要装一个义眼,就是装一个假眼睛。那个时候这些东西外面都没有卖,都需要自己动手做假眼,他们和一些工厂的师傅想了很多办法。最后做出来的假眼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。如果仔细看我们人的眼球表面,会发现有好多细微的毛细血管,这些东西他们都可以还原,当时我非常惊讶地问我母亲这些东西是怎么做的。她给我讲,他把毛线衣上的毛线剪一段下来,再细细拆分,把纤细的羊毛丝,装到假眼的结膜里,看起来就和真的毛细血管一模一样。除了人侧视的时候,你可以发现是一个假眼以外,他正视你的时候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,这就是他们从平时工作中积累的经验。他们老一辈的医学者都是这个状态,就是工作之余还不忘搞科研,不忘搞创新,全心全意地为病人服务,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。我们现在谈起他们,只有两个字——感动。



来源:党委宣传部

视频制作:陈朝琴 宗华月

编辑:陈朝琴 宗华月 何奇玲

排版:周雯婧

审核:刘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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